Lapland ৫ 33
愛沙尼亞的大蒜麵包,麵包歸麵包,大蒜歸大蒜,互不干涉、卻又完美契合,我乃瑋喜歡!
從短腿街撤下來,直奔大蒜麵包而去,但不是這一家以地址 Rataskaevu 16 為店名的餐廳。
仔細瞧,「貓井」(Cat's Well)對面 Rataskaevu Residents 左上角窗戶,其實是畫上去的。
老城故事多,充滿鬼和魔。先進這間窗前有豬造型花台的 Kuldse Notsu Kõrts,邊吃邊說。
Kuldse Notsu Kõrts 意思是「金豬酒館」(Golden Piglet Inn),隸屬 Hotel St. Petersburg。
內部迥異 Olde Hansa 的燭火昏暗,走明亮質樸的鄉村風格。以車輪及竹籃為燈,我喜歡!
才剛過六點,愛沙尼亞人沒那麼早吃晚餐,所以不好意思,整間餐廳就讓我們倆給包場了。
Ega viin mehe peale kipu kui mees viina peale ei kipu:我將帶來痛苦,除非那個人醉了。
彷彿出自魔鬼的口吻;配合都市傳說:剛剛那個畫上去的窗戶,其實是被封印的鬧鬼房間。
故事叫作 The Devil’s Wedding:某個冬夜,某神秘男子踏入即將倒閉的旅館,租下房間。
時至半夜,歡聲喧天,地板震動,旅館老闆湊近鑰匙孔偷看,竟然是一場「惡魔的婚禮」!
開胃菜單排名首位的「大蒜麵包」上桌,果然是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涇渭分明!
歐洲向有用大蒜辟邪驅魔的習俗,在這鬼影幢幢的塔林古城,難道獨門吃法正好應此功效?
大蒜嗆辣可口,搭配黑麵包沾 cheese sause,一口蒜頭一口香腸的台式吃法,辛香豪邁!
主菜點了「一刀斃命」的烤豬腳,酥嫩焦滑,完勝之前在 GP 小鎮及慕尼黑吃的德國豬腳。
吾非美食主義者,吃過的樣本數不多,因此愛沙尼亞烤豬腳輕易拿下豬隊友排行榜第一名。
另外衝著「傳統」兩字還點了 Traditional Estonian Pork,佐蜂蜜啤酒;這一餐 EUR 47.9。
酒足飯飽而歸,經牆面有鐘的「聖靈教堂」(Püha Vaimu kogudus),又順道買了瓶可樂。
返回「三姐妹飯店」(The Three Sisters Boutique Hotel)。對街白底藍十字者乃芬蘭國旗。
五星級飯店之於塔林屈指可數。縱有百家,也獨我唯一「羅萊夏朵」(Relais & Châteaux)。
Tallinn 最後一夜,金帳送暖。明日將轉往拉脫維亞(Latvia)首都暨本趟旅程終點站:Rīga。
Day 14 12/Feb/2016 (Fri) 屋頂總算灑上了糖霜,可惜還是太薄了,起不了加分的作用。
跨國巴士發車時刻為 16:00,所以退房之後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可以繼續在塔林古城悠晃。
車票是央請飯店代為列印的。不得不稱讚其服務效率,e-mail 傳去不久,便響起了敲門聲。
未及開門,門縫底下已塞進來一只牛皮紙袋,打開一看,裡頭的 A4 車票還是彩色影印的!
近午退房,寄存大行李;三晚房費 EUR 382 = TWD 14500,羅萊夏朵並非那麼高不可攀。
除第一天早上因樓上整理房間,桌椅拖拉非常吵之外,三姐妹留給我們的印象,堪謂完美。
走來 Lai 街 29 號,門前有貓頭鷹看守的是 Loodusmuuseum:Tartu 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
回望「聖奧拉夫教堂」(St. Olav's Church)。在旁邊住了三天,都沒想過要進去參觀登頂。
拱門之下,順著野獸的足印,走進去就是 Tartu 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挺有趣的主題呼應。
「塔林城市劇場」(Tallinn City Theater),隱身於圖右的中世紀建築之內,創建於 1965 年。
轉進劇場旁的 Aida 巷;《阿依達》(Aida)恰好也是著名的義大利歌劇,不知是否為巧合?
下方是露天劇場,在古城的懷舊氣氛環繞下,坐觀戲劇演出,肯定別有一番醇厚的故事感。
舊弄陋巷,霜雪滄桑。跟咱們島上商業取向的市集型態「老街」,有著精神上的巨大差異。
整個塔林舊城區,於 1997 年登錄為世界文化遺產;2011 年,另獲選為「歐洲文化之都」。
穿出小小城門,來到城牆之外的 Towers' Square 公園;這座塔樓叫 Loewenschede Tower。
The Ropehill Tower、The Plate Tower、The Epping Tower、The Tower Behind Grusbeke.
往西南走,前者嬌小的方塔為 The Tower Behind Nuns,其後方是 The Golden Leg Tower。
朝東北望,再認一遍。右為 The Tower Behind Nuns,海鷗翼下是 Loewenschede Tower。
過了「黃金右腳塔樓」,可見 The Monastery Gate 城門和左邊小小的 The Sauna Tower。
公園南端,抬頭仰望,不正是 Patkuli viewing platform 觀景台及側鄰的 Stenbock House?
索性循 Patkuli Stairs 拾級而上。昨兒個傍晚才在上頭俯瞰過夜色,不意今朝又從底層爬來。
Save the camera, Honey. Enjoy the view. 說的是不錯,可我們覺得這 view 其實並不咋地。
雨雪紛紛,濕意朦朧。被前人呵咾甲會觸舌的塔林市景,說真兒格的,也沒那麼令人驚艷。
燕雀就是燕雀,即使用再華麗的詞藻來堆砌、再動人的感語來綴飾,終究也不會變成鴻鵠。
這不是佛印與蘇軾的唯心論證,你必須先接受客觀的事實批判,方可滋養主觀的意識迴響。
如同 Patkuli 觀景台望去的塔林,你必須先正視她外在的平凡,才能領淬出她內蘊的恬雅。
走進 Patkuli 入口處一家紀念品店逛逛,發現頗為精緻的「三姐妹飯店」模型,購入留念。
晃來 The Times we had 之「口圖觀景台」(Kohtuotsa viewing platform),持續差強人意。
海鷗在牆垣上閒踱,雪雨於寒風中飄落。不知道離去之後,我會不會想念當日在塔林的我?
Inari, Baltic Sea ৫ Northern Ligh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