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kans 05
「May I ask you a question？ Why do you come to Macedonia？」曾經 Biljana 如此問道。
只消把 Macedonia 換成 Bulgaria，這個問句，居然就跟數天前 Slavi 問我們的殊無二致。
一位是 Ohrid 的民宿女主人，一位是 Sofia 的民宿男主人，兩人的好奇竟有驚人的相似。
這個大哉問，就好比菩提老祖問孫悟空的：「愛一個人需要理由嗎？」我很難跟你解釋。
馬其頓除了 Ohrid 外，勉強能夠撐場的就屬首都 Skopje 了，本篇便來說說 Skopje 種種。
惟須提醒，貴為首善之都的 Skopje 儘管西裝革履，但大部分的國土真相其實是衣衫襤褸。
簡單地說，在 Skopje 糖衣之下，包裝的是顆名為「貪汙」的毒果，一人得道，雞犬靠邊。
視覺從荒涼切換至「發達」之始，乃曾為該國第一高的 National Radio & Television 大樓。
而貫穿 Skopje 市區的母河，就叫「發達河」(Vardar River)，約略將此城切為南新北舊。
「Just follow the river。」初來乍到，公寓主人 Vilijam 似乎不是很想為咱介紹他的城市。
感覺他只想把鑰匙交給我們，然後把現金 25 歐元拿到手後就趕緊走人，一刻也不想多留。
25 歐元？是的，我們住的這間 Skopje Station Apartment 一晚只要 25 歐元，史上最低。
不過若把此行的「里拉修道院」算進去，兩晚 BGN 40，等於一晚台幣 340，才是冠軍。
但是兩者內部相差不可以道里計；Skopje Station Apartment 新穎寬敞，又兼具地利之便。
金色流輝倒映於河上，首先遭遇的是對岸的 Square Blessed Virgin Mary 及 A1 電信大樓。
暗夜降臨後，方姍姍出擊，那白天在做什麼？答：睡覺。可見咱對 Skopje 實在興趣缺缺。
既然沒興趣，幹嘛要來？我也不想，因為一口氣從 Sofia 坐到 Ohrid 要十小時，太恐怖。
馬其頓政府於 2010 年啟動一項《Skopje 2014》古典再造計畫，試圖整容美化這座城市。
樹滿雕像的「藝術橋」(Art Bridge)、圓頂檢察官辦公室、外交部大樓，皆出自當時手筆。
一般人對此項都市更新成果的評價均不高，浮誇高調，流於俗豔，一如河岸旁這間餐廳。
我們沒有太多意見，沿著河堤，仿古帆船餐廳一艘接一艘，倒是明亮安靜的散步好去處。
看看「眼橋」(Eye Bridge)，真心而言並不差，詬病訕笑者膽敢批評「奇美博物館」嗎？
「眼橋」通往隔岸的「馬其頓考古博物館」(Museum of Archaeology)，新古典主義建築？
Karposh's Rebellion，1689 起義反抗鄂圖曼的英雄，據信 Karposh 死在 Skopje 石橋邊。
在「亞歷山大」尚未出現之前，這座古老「石橋」(Stone Bridge)可算是 Skopje 的地標。
石橋下「跳水者」，據說此公共藝術是為了諷刺 1963 地震後，河川潔淨度已今非昔比。
石橋面對「馬其頓廣場」(Macedonia Square)，1991 正是在此宣布脫離南斯拉夫獨立。
廣場中央，一尊巨大的「Warrior on a Horse」雕像卓立，事實上此君就是「亞歷山大」。
當局正是要找「亞歷山大」作觀光代言，為何敢做卻不敢說？一句話，南邊的希臘北宋。
希臘北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目前馬其頓共和國的所在，僅是古馬其頓王國的一小部分。
講白了些，2004 年 Colin Farrell 飾演的 Alexander the Great，跟現在的馬其頓沒啥關係。
假設某中亞小國，其市中心豎立起成吉思汗塑像，儼然以正統自居，蒙古當然也會北宋。
聽說若要從希臘北上，說要去 Skopje 就好，別說要去 Macedonia，不然希臘人照樣北宋。
希臘北宋的尚不止於此，小至雕像叫「亞歷山大」，大至國名叫「馬其頓」，攏金北宋。
2019，在希臘壓力下，易名國號為「北馬其頓共和國」(Republic of North Macedonia)。
希臘也真是，逼得馬其頓承認他們比較「靠北」就行了，「馬其頓」還是能照用沒關西。
威坐街頭的「薩繆爾」(Самуил)沙皇，若知帝國千年後之子孫如此窩囊，該作如何感想。
廣場往西，冰淇淋造型，乃 Skopje 最大的東正教教堂，Church of St. Clement of Ohrid。
遊畢廣場，跨過石橋，到對岸走走；猜猜那尊「亞歷 X 大」造價多少？答：750 萬歐元。
彼岸左手邊的發光建築，「馬其頓抗爭博物館」(Museum of the Macedonian Struggle)。
右邊躲「考古博物館」背後的是 Hotel Stone Bridge，不是「普利司通」(Bridgestone)。
舊城區橋頭左右各有兩尊雕像，正前方站著的是亞歷山大他爹，坐著的是亞歷山大他娘。
這兩位是「聖西里爾與美多德」(Saints Cyril and Methodius)，斯拉夫人文字的創造者。
路標上三種文字，上：馬其頓文(塞爾維亞西里爾字母)、中：英文、下：阿爾巴尼亞文。
「奧林匹亞絲紀念碑」(Cпоменик Bоин)，亞歷山大母親 Olumpiás 照顧他長大之過程。
「腓力二世紀念碑」(Филип II Македонски)，亞歷山大父親，基座表現出一家和樂融融。
實則不然，腓力(Val Kilmer)多情，奧林匹亞絲(Angelina Jolie)善妒，見《亞歷山大帝》。
腓立二世雕像背對此「土耳其浴場」(Daut Pasha Hamam)，象徵對鄂圖曼統治的北宋。
於 Skopje Fortress 前止步，更遠的「舊巴札」(Old Bazar)因太晚擔心危險，就不去了。
只顧著看 750 萬歐元的「亞歷山大」，最後竟忘了去「德蕾莎修女紀念館」，失禮莫怪。
Sofia ~ Rila Monastery ~ Skopje ~ Ohrid ~ Meteora ~ Thessaloniki ~ Sof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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