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kans 03
人稱「巴爾幹的耶路撒冷」,它叫「歐赫里德」(Ohrid),我說它是「馬其頓的夜明珠」。
Ohrid 曾為保加利亞第一帝國首都,城內教堂恰有 365 座,Ohrid 人開玩笑說一天看一座。
此城隔 Lake Ohrid 與阿爾巴尼亞相望,Lake Ohrid 有 300 萬年歷史,為歐洲最古老湖泊。
1980 年,Ohrid 古城和 Lake Ohrid 雙雙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登錄為世界文化暨自然遺產。
據修道院旁閒坐的一位先生說,年輕人都北漂去 Skopje 了,留在 Ohrid 的,惟老人與狗。
Old School 的無產階級聞言心喜,那真來對地方了,我們就喜歡這種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落腳的公寓位於古城區,名喚 Urania Apartments,一日 30 歐元,由箭頭處進門的二樓。
女主人 Biljana 自小在 Ohrid 長大,她說 Everyone knows me in Ohrid,儼然女角頭老大。
公寓對門是 National Workshop for Handmade Paper 造紙博物館,為傳統鄂圖曼式建築。
接下來且隨我乃瑋漫步古城,簡略重溫對 Ohrid 的印象;路邊這座是 Saint Varvara 教堂。
山城上坡,走來略感吃力;Ohrid 的狗非常溫馴,見了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躺下撒嬌。
「古希臘劇場」(Ancient Theatre of Ohrid),建於西元前 200 年,目前開放為表演場地。
山腰俯眺,其實 Ohrid 算是馬其頓第八大城市,幅員不小,新舊城區以岸邊國旗處為界。
由中央碼頭過來,見到歷盡滄桑的這道「下城門」(Lower Gate),即代表踏入古城範圍。
古城內什麼店最多?珠寶店最多。大抵 Lake Ohrid 湖裡盛產珍珠,到處都在賣珍珠項鍊。
Gorna Porta,即「上城門」(Upper Gate),車輛可通行,我們就是從這兒離開 Ohrid 的。
365 座教堂,不可能一一拜訪;白色鐘塔的右側,乃 Holy Mary Perybleptos 東正教教堂。
不爭千秋,只爭朝夕,揀重點看;行至古城最高點「薩繆爾要塞」(Samuel's Fortress)。
薩繆爾(Самуил),保加利亞沙皇(Tsar of the First Bulgarian Empire),索菲亞有其雕像。
11 世紀初,薩繆爾據 Ohrid 要塞為帝國堡壘,與拜占庭之皇帝巴西爾二世(Basil II)相抗。
今除保加利亞首都 Sofia 之外,馬其頓首都 Skopje 也有薩繆爾的塑像,足見此君重要性。
悲慘的是 1014 年薩繆爾戰敗,巴西爾二世將 15000 名保加利亞戰俘,每百人編成一隊。
百人隊中,99 人均剜去雙眼,餘一人則剜去一目,由獨眼者帶領 blind soldiers 遣返祖國。
巴西爾二世自此被稱為「保加利亞人屠夫」,薩繆爾於卒睹戰俘慘況兩日後,驚懼而殂。
斑斑血淚,如戰國「人屠」白起,難怪 Slavi 講起這段土耳其欺凌史,恨不得挫骨揚灰。
由此亦知馬其頓之歷史,與保加利亞實密不可分;往下走,遇到了這位自告奮勇的嚮導。
「聖潘捷列伊蒙修道院」(Church of Saints Clement and Panteleimon),門票一人 2 歐。
門口那位女嚮導,丹尼給了她 2 歐請她自便,但狗兒沒給牠 2 歐,所以牠緊緊黏著我們。
這隻大概是史上最愛黏人的陌生狗兒,結果過兩天在 Meteora 又遇到史上最黏人的貓咪。
拜占庭式修道院,美則美矣,但其實我們也無意細看,只想遊醉於此時此際的異鄉夢裡。
國破山河在,烏壓壓的天空,時有陽光乍現。層層疊疊的橘瓦,又累積了多少家愁族怨?
一說 Lake Ohrid 亦是歐洲最深的湖泊(288 m),之一,但我想這「深」字,尚另有他解。
轉換心情,來吃那位女嚮導推薦的餐廳,位於聖索菲亞教堂旁的 Restoran Sveta Sofija。
「聖索菲亞教堂」(Church of Saint Sophia),鄂圖曼帝國統治時期,曾轉作清真寺使用。
冬天 low season,侍者直接給了我們最棒的窗前座位,可與「聖索菲亞教堂」共進午餐。
Fried Belvica,「奧湖鱒」(Salmo Ohridanus),Lake Ohrid 特產保育魚,體型小卻肥美。
另一家很棒的餐廳,是大姐大 Biljana 推薦的 Dalga,她幫我們電話訂位,老闆是她小弟。
光頭侍者不敢怠慢,一抹神秘微笑,I have something to show you,然後來了場餵食秀。
Lake Ohrid 從 Dalga 落地窗望出去,特有詩意。偶爾的逆光,燦爛得讓我乃瑋瞇起了眼。
Grilled Trout,體型較大,肉潤刺長,也是在地才吃得到的 Ohrid Trout (Salmo Letnica)。
Dalga 午後,是此行最療癒的時光。一首首西洋老歌,拂起記憶,又緩緩沉入我的湖心。
放在壓軸的是,Ohrid 湖畔「神學家聖約翰教堂」,也是我們決定來馬其頓的唯一原因。
欲親近這個可謂馬其頓最重要的象徵,有陸路和水路兩條途徑,水路走的是這小爛棧道。
小爛棧道有個美麗的名字,The Bridge of Wishes,不是 bridge over troubled water 就好。
馬其頓第一部電影《暴雨將至》(Before the Rain),1994 威尼斯金獅獎,曾至此地取景。
「神學家聖約翰教堂」(Iglesia San Juan Kaneo),立於湖畔山丘上,可俯瞰 Lake Ohrid。
宛如 Ohrid 默守千年的神祇;藏在下頭的是「聖母誕辰教堂」(Chapel Nativity of Mary)。
向晚意舒適,徐行登古丘,我來到「神學家聖約翰教堂」後方山上,只為了等一個畫面。
靜待的同時,且聆聽一首 Dalga 播放的 Scorpions《Wind of Change》,以經典佐經典。
Take me, to the magic of the moment, On a glory night,那顆夜明珠,終在我心中亮起。
Sofia ~ Rila Monastery ~ Skopje ~ Ohrid ~ Meteora ~ Thessaloniki ~ Sof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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