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pland ৫ 22
如果小爛 Olympus Tough TG-2 在手持狀況下也能拍到如此極光,那也真夠 Tough 了。
返回 Inarin Kalakenttä,再次徒步穿越結冰的 Inari 湖。電影的情節,成了生活的尋常。
整排的雪上摩托車,停放湖畔雪地上,那齊聚發動時的機械噪音,光用想的就很可怕。
雖然下午兩點的夕陽,還能亮燦燦地映在我乃瑋的臉龐上,但天空裡已佈滿我的憂慮。
按目前雲層厚度及密度看來,今晚極光很不樂觀,所幸剛剛已先報名了 Aurora Hunting。
一輛雪上摩托車後頭拉著一車遊客,嘶嘯駛近,第一次見到這種拖曳配備,倒也新鮮。
然後,遙遠遙遠的前方,有一列細小黑點正在快速移動,若沒看錯,應該是狗拉雪橇。
兩相對比,一種是發出震耳欲聾的違和噪音,人們端坐於橇上,像囚徒般被拖拉著走。
一種是散發著自由奔放的活力,無聲疾馳。(但為什麼會有一隻狗可以坐在雪橇上面?)
2013 年,在義大利 Courmayeur 有過一次完美的狗拉雪橇體驗,一般人恐怕難以超越。
如今看著遠方的隊伍,我似乎尚能感受到,氣喘吁吁之餘那與大自然融合為一的喜悅。
彼岸已在目視範圍,中央三角尖頂木屋便是我們的 Inarin Kalakenttä,光想就讓人開心。
選擇與雪上摩托車作鄰居的 Hotel Inari,抑或是孤僻的 Inarin Kalakenttä,全看你自己。
快到家門,將剛剛買的食品拍照留念,畢竟穿越結冰的湖去購物,不是每天都有的事。
旅行是一種選擇,也是一種創作;選擇讓人拖著你走,你的創作框架便註定是受限的。
選擇從心所欲,儘管凡事均得靠自己,但創作的靈魂方得以徹底釋放,因為海闊天空。
我的 Inarin Kalakenttä 家門口,就已是一幅美麗的圖畫、雋永的詩歌;絕景,何需外求。
落日餘暉將我乃瑋給投影進了屋裡,同時亦把我們的心,給鎖進了這湖畔的一方孤寂。
今天晚餐來點不一樣的,披薩、雞腿、鮭魚、藍莓冰淇淋,就是我荒山野嶺的米其林。
至晚間七點,隨意往窗外一看,發現天上竟繁星點點,雲層已於不知何時盡退散而去。
熱血湧上心頭,丹尼抓起相機腳架便衝到木屋外試拍,頭上恰懸掛著清晰的北斗七星。
午後明明雲層還那麼多,沒想到入夜之後,天空居然可以清澈如斯,真可謂天助我也。
忽然,丹尼似乎在剛成影的螢幕上見到一抹綠色,重放一看不得了,當真是極光初現。
「我乃瑋!我乃瑋!」Danny Green 一邊大喊一邊衝回木屋,喚娘子趕緊出來看極光。
可惜剛開始極光很微弱,不甚明顯;7 點 40 分,極光團的車比約定提前了 5 分鐘來接。
上車之後,又繞去其他度假村接人,全是香港年輕人,然後再一路往漆黑的山丘駛去。
只開了不到十分鐘吧,車子隨性停在山路某處,嚮導請大家下車,開始搜尋極光身影。
立足未穩,只見嚮導手一指,說極光已經出現,引得大夥兒一陣慌亂、連忙武器上膛。
由於剛剛丹尼已在自家門口試拍過了,所以黑暗中尚能駕輕就熟,很快進入拍攝狀況。
這時卻聽得身邊一票香港女生叫苦不迭,個個的高階單眼相機,此刻竟全無用武之地。
香港女生彼此抱成一圈詢問該如何設定相機,甚至求救嚮導,任憑頭上極光自生自滅。
也是頭一次看極光的我們,一面胡亂拍攝,一面慢慢摸清楚,極光運動的長相與樣態。
原來實際上肉眼看到的極光多半是白色的,呈雲帶狀,但亮度比雲亮,且會不時擺曳。
後來,這一群香港女生好像放棄了,卻瞥見我們的小爛相機居然能拍,十分不以為然。
少了相機的佐證,一位女生甚至不太能用肉眼評判出極光所在,懷疑我們為何看得到。
(穩定成像者是 Olympus EPL2 加腳架,模糊的則是手持 Olympus Tough TG-2 所攝。)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極光初體驗大致成功,車子又把我們載回了 Inarin Kalakenttä。
嚮導離去前對我們說,極光尚未結束,要我們直接走去木屋前的湖心看,肯定有收穫。
回屋上個廁所先,果然,極光繼續登場,而且角度視野要比剛剛的綠光森林好太多了。
如此說來,極光團的錢好像白花了,因 Inarin Kalakenttä 前面就能拍到極佳的畫面了。
但誰能未卜先知呢?既花之,則安之;然這晚的極光,多在頭頂飛舞,仰角極難拍攝。
兩日後,在離開 Inari 的車上巧遇一位貴人。(↑本照片著作權屬陳德群所有,侵害必究)
這位少年英雄慷慨提供了一些當晚他所拍攝的照片,彌補了我們小爛相機不足的缺憾。
原來我們當時身處極光環之下,力有未逮。(↑本照片著作權屬陳德群所有,侵害必究)
不過小爛歸小爛,好歹我沒有用腳架也能憑 Olympus Tough TG-2 拍出還可以的照片。
但說真的,還是站遠些比較能夠綜觀全局。(↑本照片著作權屬陳德群所有,侵害必究)
今晚極光預測值為 2,但當下我們覺得以這般表現絕對不只如此,至少也有 4 甚至是 5。
不管怎樣,這趟極光之旅已不會空手而回。(↑本照片著作權屬陳德群所有,侵害必究)
置身北極圈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中,丹尼已經盡力了,搖搖晃晃實非得已,請別太苛求。
過了午夜十二點,極光活動趨弱,早已凍僵的我們,終於可心滿意足收工,微笑入眠。
Inari, Baltic Sea ৫ Northern L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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