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pland ৫ 14
「能夠完全記住科學小飛俠歌詞的人,肯定不是壞人吧。」《かもめ食堂》Café Aalto。
二月的第一天,下午四點半就快要天黑;電車輕輕滑曳過街角,明亮的燈光溫暖眼睛。
芬蘭國寶品牌 marimekko 在醒目的三角窗向路人招手,但那並非我們今晚夢想的入口。
走來書店 Akateeminen kirjakauppa,一樓的 Starbucks Coffee 仍不是我嚮往的咖啡店。
傍晚的書店內,顯得有些冷清,我環伺尋找現代主義建築大師 Alvar Aalto 的匠心獨運。
乘著電扶梯上了二樓,期待中的 Café Aalto 不動聲色地、靜伏在遠端看似平凡的角落。
書香與咖啡香結合,現在看來很一般,但據史蒂芬昌所說,這可是七八十年前的設計。
挑選了靠櫃檯的某一桌坐定,只是不記得是否為電影裡幸江與小綠初次碰面的那一桌。
甜點櫃裡的蛋糕看起來都極為可口,但單價皆不便宜,不能掌櫃的好酒好肉的盡管上。
冰凍的身軀在暖氣空間裡漸趨暖和,寒意祛除了以後,肩頸紓緩放鬆,比較容易思考。
清純的女服務生本來拿的是英文版 menu,見了我們,頓了一秒,馬上回去換了日文版。
今夜的赫爾辛基很呷騙,果然是《海鷗食堂》場景朝聖地,一定很多日本人慕名前來。
不過現在只有咱一組東方面孔,而且其他人都不像觀光客,彷彿就一間尋常的咖啡廳。
這種貼近當地居民家常的氣氛我更喜歡,朋友談心或下班自酌,一處真實的生活場所。
藍莓派的清香酸甜,為此趟芬蘭極光行在赫爾辛基完整的第一天,作一個美麗的結尾。
離開 Café Aalto,意猶未盡,又到 Esplanadi 公園旁的 Pohjoisesplanadi 購物大道逛逛。
為了這趟拉普蘭之旅,我乃瑋在台北早已先買好兩雙 UGG 極地雪靴,現在很難再出手。
不如逛逛紀念品店;這家店規模極大,所販售的商品天馬行空包羅萬象,還有賣鮭魚。
購物大道上,當然 marimekko 不可少,然單價實在太過驚人,只能遠觀而不可心動焉。
隨意走走之後,發覺也沒什麼好逛的,決定早點返回 Hotel Seurahuone Helsinki 休息。
選擇中央車站旁邊這家 Seurahuone 飯店的原因是,不怕逛街逛得太晚,時間較有彈性。
18:00 走回飯店,正式 check in,早上只是暫時先寄放大行李而已,並未辦理任何手續。
為避免明早耽擱趕飛機,故先將房費結清,這樣只要交還房卡就可 check out 快速離去。
與房間初次見面,感覺還行,牆上是克林姆的《吻》,將思緒帶回到布達佩斯的宮殿。
Day 4 02/Feb/2016 (Tue) 清晨,赫爾辛基飄起了大風雪,所幸飯店離巴士總站很近。
同個時間、同家飯店、幾位同胞有志一同,跟我們一起搭上 06:10 的 Finnair 機場巴士。
重返赫爾辛基機場,預計搭的班機是 Norwegian 挪威航空 08:35 Helsinki ~ 10:15 Ivalo。
在芬蘭為何不搭芬蘭航空,反而要搭挪威航空? 不為什麼,只因為挪威航空比較便宜。
自斯德哥爾摩飛來芬蘭時乃首次搭挪威航空,現在第二次,已較熟悉其自助登機程序。
自助旅行以來,這是第一次接觸歐洲內陸廉航,凡事幾乎都要自己來,很特別的體驗。
飛行一個半小時以後,開始緩緩降落,最終滑止於一片平坦雪白森林間的 Ivalo Airport。
儘管我們常常當雪山飛狐,但像這樣走在白茫茫的停機坪倒是頭一遭,格外新鮮有趣。
走進簡易的機場室內,行李輸送帶旁的極光畫面太搶眼,好似為看見極光掛保證一樣。
順利取得大行李,步出機場大門一看,慘了,怎麼沒有想像中的計程車排班等客長龍。
此時後頭兩位香港同胞忽然用英語問我們的目的地是哪裡,丹尼回說可不可以說國語。
切換國語溝通後,確定大家皆是同路人,然後香港同胞表明態度希望和我們同舟共濟。
機場外有一位女士負責幫遊客叫計程車;冰冷中等了約十幾分鐘,計程車才姍姍來遲。
香港男同胞得知我們來自台灣,便說了「台灣,好;香港,不好」之簡短扼要的評語。
果然是別人碗裡的比較好吃,我怎麼就看不出來小爛台灣哪裡好,這評判我不能同意。
機場距 Ivalo 市區不遠,十餘分鐘以後,計程車停在了香港同胞要求的 K-market 旁邊。
計程車採跳表計費,丹尼以信用卡付款,香港同胞則給我們現金歐元 share 一半車資。
待會兒香港同胞也會跟我們搭同一班去 Inari 的公車,現在他們想先逛超市及拍照玩雪。
剛剛在機場外,他們倆已經玩雪玩得不亦樂乎了,來到 Ivalo 市區依舊互拍得樂此不疲。
我們對超市沒興趣,亦不想在大行李以外再增加負擔,決定逕往不遠處的巴士站而去。
老實說,阿爾卑斯以降,發現自己對「雪」已審美疲勞,普通雪景已激不起一絲漣漪。
看著香港同胞見了雪那副興奮莫名的模樣,我完全可以理解,卻很難參與那一份激情。
伊瓦洛(Ivalo)就長這個樣子,感覺整個市區不超過十棟平房,荒涼得令人有些想垂淚。
算「大城」的 Ivalo 尚且如此,那鄉下的 Inari 該是何等絕塵? 想到這又不禁開心起來。
生平頭一次踏進北極圈,上午 11 點的天空,帶點兒幽幻色調的迷濛,冰雪中旅人從容。
「我願是繁星,捨給一個冬天的夜晚;我願是那滿地的白雪,只為一次無憾的極光。」
Inari, Baltic Sea ৫ Northern L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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